第(2/3)页 外边的雨依旧下着,打在窗纸上发出闷响,和着阵阵铃音。 噼啪噼啪。丁铃当啷。 窗下,一支幼嫩的花骨朵悄然绽开,淡粉的花瓣上漾着今日的雨露。 姜怀央醒来时,只觉得燥热难安,他微微晃了晃昏涨的脑袋。若是寻常,现在差不多已是下朝的时辰了。 外边天色大亮。 他忽地想到梦中女子喊耳朵疼,记起昨儿见着阮玉仪时,她耳垂也是红肿不堪。 姜怀央将守在外边的温雉传唤了进来,让他侍候着盥洗。他的手浸没在水盆里,到水凉了也浑然不觉。 “主子?您洗好了的话,我就先把这个拿去倒了?”温雉见他愣神,出言提醒。 姜怀央这才回过神来,等温雉端着水盆行至门口,他出声道,“你去将我昨日衣袖中那盒舒痕膏取出来,待会给程家大少夫人送去。” 这舒痕膏辅药珍贵,民间鲜少能寻到,因其药效上佳,几乎都被进献给皇室。 他想,她那样的肌肤,可不适合留疤。 温雉一怔,随即答应了下来。 这边阮玉仪正梳妆,只差往发髻上佩戴簪钗,却听窗下一阵窸窣的动静。 这般声响,可不大像是麻雀一类的小动物。 圣河寺背靠山林,早年也不是没有棕熊之类误闯人境,闹得一时间兵荒马乱,好一番抓捕。 阮玉仪心下一跳,愈想愈觉着古怪。 木香知道她的心思,放下手中的发簪,道,“小姐,奴婢去瞧瞧。” 她行至窗边,手正搭在上边要推开,窗户却自行打开了,给她也吓得一抖。 可眼前的却是世子身边那名侍从。 温雉知道吓到她了,歉然一笑,“我也是迫不得已才走小道。你们程夫人正在院里,昨儿得罪了她,怕是寻常路进不来。” 阮玉仪见是他,也起身缓步过来,问道,“可是世子让你来的?其实不必如此麻烦,大可以直接唤我去他那处。” 眼下这样不仅不便,还有被人看到的可能。 “主子听姑娘这么说,定然欢喜。”温雉语气温和时,听起来也就没有昨日与程朱氏对峙那般尖利了。 他撇了一眼阮玉仪,又敛回目光。 第(2/3)页